冰逸,创作“囙:万物”,江西龙虎山,2013
“囙:万物”的大地水墨系列囊括了三个章节,在多样笔势与细微描绘中呈现出万物生长的广阔与绵延。冰逸说,她的创作来自中国文化中的“望气”与“静观”,而审美核心是始终不变的诗性。
一面是毕业于耶鲁大学的艺术学博士,一面是深居京城大庙中的奇女子,冰逸一直在西学体系下秉承传统意趣,寄情于山水却又非避世在荒野。自2002年德国个展“风的形状”之后,她今年于西班牙三地同时开展。这个名为“囙:万物”的大地水墨系列囊括了三个章节,在多样笔势与细微描绘中呈现出万物生长的广阔与绵延。冰逸说,她的创作来自中国文化中的“望气”与“静观”,而审美核心是始终不变的诗性。——毛楚潇
冰逸,“囙:万物”展览现场,瓦伦西亚大学地下艺术空间,2014
TO(TimeOut):这次展览的契机是什么,为什么会选择在西班牙开展?
冰逸:2014年我收到西班牙瓦伦西亚Charpa艺术空间的邀请,去西班牙的三个场馆做项目展览。自从2005年,我就每年去西班牙观察那里的阳光。最近几年,我的创作里只剩下了墨色了。我再去西班牙,就是用自己的身体,把光芒的记忆带回来。在不停地去西班牙很多年之后,才在2014年开始了在西班牙的展览。
冰逸,“囙:万物”展览现场,埃里康提当代美术馆,2014
TO:展览横跨西班牙的三个城市,它们的呈现方式有何不同?
冰逸:“囙:万物”展览的策划人Charpa女士选择了三个不同的空间,对我来说,也是意外。在瓦伦西亚大学的地下艺术空间,画作被埋藏在有千年历史的地下城墙里。城墙的地基对空间和光的控制暗示的是时间,正如绘画暗示的是对墙的翻转。
在埃里康提当代美术馆的光井(atrium)中,画的体量和光的融合,让观众不知身处何处。最神奇的是现场观众的“听画”。他们都趴在画的表面倾听绘画。Charpa女士说:这是来自中国的声音。
在埃尔奇大学美术馆的水平艺术空间中,墨是一条一条的河流和山脉。它可以随意流淌和生长,更贴近生命在当中的哲学可能。
冰逸,“囙:万物”展览现场,埃里康提当代美术馆,2014
TO:关于巨幅大地水墨装置“囙:万物”,你为何选择以天气为主题,用细微落笔来描绘具象的大地?
冰逸:在江西龙虎山的创作从2011年开始,前后历时四年。这四年我们对当地的地理,天文,天气,进行了密集的考察和记录。“囙:万物”的创作,就是气象,地理和天文在宣纸上的显影过程。绘画通常在夜晚光源很少的时候进行,而现场最重要的因素,就是阳光,空气和水的互相作用。
我们把山里巨大的场地覆盖了纸张。夜间绘制完毕之后画面异常诡异生动。清晨,就开始下雨了。第一天我跟助手张明明说“不要担心,雨会停的”。第二天我还跟他说“雨会停的”,第三天大雨滂沱画已经全然化去,仿佛世界不忍见到这样奇异的绘画,一定要把它拿走。“囙:万物”就是这样一场跟世界磋商的游戏。有时暴雨,有时狂风。经常毁灭。我们越多地了解天气,就越多地了解人类命运的必然。
冰逸,“发光体:信息体”,Charpa画廊,2014
TO:“发光体:信息体”系列的灵感来源于什么?你又为何对微观世界如此着迷?
冰逸:我对看不见的世界充满兴趣。事实上,我认为人类在宇宙中是低等的生物。人类能够看到和感知的事物非常有限。所以我对在无限的时空里飘浮的生灵更有信心和审美认同。它们更无辜,更诗性,更能承载美的要求。
冰逸,“囙:万物”展览现场,埃尔奇大学美术馆,2014
TO:你曾说过要通过自己的方式置换传统水墨中腐朽的趣味,对于传统水墨你有着怎样的观感与评判?
冰逸:中国宋代前的绘画,充满了高远的生气。明清以后的绘画,反复地自我引用和投射,让绘画有一种内在的腐朽。到今天,绘画依然是永恒的没有时间感的表达。一旦跟某个具体的传统搭上关系,就失去了永恒的趣味。
TO:对你来说,现今是从哪一方面入手、如何与自己方式中的水墨相生相息的?
冰逸:不管是天气,还是万物,最终都是世界的波动在我的创造中的显影过程。从这个意义上来说:绘画就是一个漫长的光合作用。虽然经过人的手,最终都是光和能量的出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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